第422章

以为那东西是趴在自己肩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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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滨城市，小巷中的那根水管上，他其实也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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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害怕、逃避、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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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花田笑……玉茵茵碎成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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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从他的身边飞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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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清晰地映照出了、千千万万个，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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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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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如同一个模糊的深渊，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基本的五官轮廓都不存在，只是一个漆黑的洞口，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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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在《半生一幕》观影会，和游泳馆见到过的那种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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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自己就是那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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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崩溃地捂住了脸：“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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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出现在元首的床前，玉求瑕是怎么直接认出他，毫无反抗地跟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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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玉求瑕还在抚摸他的肩膀和脖子，然后听到玉求瑕说：“我认出了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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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哭，眼泪打湿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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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他可以摸到自己的脸，但在视觉上，是一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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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怪不得在《十八》中最后那天早晨，他在李灯水面前揭开面具时，李灯水的眼神会那么惊恐。怪不得之后与花田笑、井石屏和蒲天白重逢，他们看他的表情都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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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再也无法拖延，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他绝望地问道：“……我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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