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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水手船工们又套绳拖了个人上来,观身形似乎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呢。徐绮看不清长相,但辨认衣着应该是刚才王程船上的某个小船工。不过此刻他四肢绵软,肚子肿胀,让人预感不祥。
男人走过去,水手们给他让路。众人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而安静,看来那孩子没有她和谭九鼎这么幸运。
谁嘟囔了一句“造孽”,扯了个草席给卷上了。小吏躲得远远地,很是怕沾了晦气地斜眼瞧着这边。男人拍拍手让大家都散了,然后又让人把谭九鼎和徐绮抬进避风的舱中去。
“我可以自己走。”徐绮挣扎着站稳,趁机问水手,“那是你们船老大?叫什么?”
谁知水手转头就打趣朝对方吆喝:“诶雷更生——小娘子打听你呢!”甲板上,大伙儿轰然而笑,刚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徐绮脸唰地红起来。她出身高门,哪曾被这样露骨调戏过,咬牙将自己紧紧裹在被中,恨恨说:“当我没问。”雷更生收着绳索远远朝她坦荡咧开白牙,她也装没看见。
进了船舱,水手又给他们一条被,说舱中不准明火,让他们自己保暖。
徐绮看看仍未睁眼的谭九鼎,追问道:“他不是吐出了水?怎么还没醒过来?”
“嗐,估计撞着脑袋了吧?刚才多大爆炸你又不是不知道,半条船都飞上天了,你俩能活着都是老天爷保佑,我看其它船上捞上来的人都没你们这么幸运。”水手说完便走了。
徐绮无奈,只能把厚被给谭九鼎盖好,又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说实话,她的那点医术都是纸上谈兵,真上手就漏了底,只能大概判断出他脉象大致稳定,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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