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可又挑不出什么来,只能脸上红了红。
余光瞥见他放在桌上的雁翎刀,鞘身鲛鲨皮箍着鎏金铜,阴刻云龙纹煞是好看,一眼就知是御赐上品。
能带刀的御史,必然是有功之臣。
徐绮这才想起堂妹酸她时说过的话,禁不住脱口问榻上假寐的人:“你赎籍前是军户?在辽东边军吗?”
“嗯。”那人轻飘飘哼了声,似快睡过去。
徐绮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眯起一条眼缝,朝这边疑惑撇来。
“你的手,”徐绮指了指自己的手背,作答,“伤疤很特别,这么说来应该不是烫伤,而是冻伤吧?”
“辽东边关苦寒,冻疮一次未愈又伤一次,这般才成了现在的模样?看来你也吃了不少的苦头呢。”
徐绮说完慢慢啜饮起了茶水。一杯茶喝尽,才察觉谭九鼎在一直盯着她笑。
不悦。“笑什么?”
“哼,觉得稀奇,”男人干脆坐起来,盘腿撑膝看她,“人人都好奇我的罪户出身,你倒是头一个关心我吃苦的人。”
“谁关心你了?只是算算,觉得你那时应该年少,正是……算了,当我没说。”越说越难解释。
她硬生生把话题准到案子上来。“所以,王程和黄璋二人也曾在辽东边关任职,你们见过吗?”
“辽东都司下辖九卫百余所,不可能每个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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