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下。徐绮临窗而立,指尖搭在寒凉的窗棂上。
谭九鼎饭后便出门,一直未归。徐绮知他是去打探消息,可哪里消息最多?不就是三教九流之所吗?
视线飘向运河对岸。河房亮起朱红纱灯,魅惑人心。欢歌笑语倒映在浑浊水中,被行船搅碎,又聚拢,随流水浮动四方。
门轴“吱呀”轻响。谭九鼎带着一股子廉价脂粉香和河腥水汽的味道迈进屋来,一进来便笑。
“你猜我见到谁了?”
这等问题旁人怎么可能答出?
徐绮面孔绷着,静等他自问自答。
“有支苏州盐商的队伍要改旱路北去淮安,你猜为何要改道?”谭九鼎似乎并未觉身后冷冽的目光,自顾解下沾着夜霜的氅衣。
盐商过闸多会贿赂插队,或者夹私补上漕船空舱,总之,大不必因为怕压货误时而选择改道。
最可能是因为——“他们队伍里藏了什么,而那‘东西’经不起过关细查也耽误不起时间。”
“果然机灵。”谭九鼎唇角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这队伍里藏的,正是一位故人。”
苏州的盐商……徐绮怎么也想不出来,她认识的人中还有跟盐商挂上联系的。
“明日他们就会动身,我们也得趁早。”说着,谭九鼎就洗手擦脸,脱靴上床,“早点儿睡吧,天不亮就得出发。”
徐绮愣住,不悦道:“那你干嘛躺这里?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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