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看场的打手。
此处危机四伏。
他小声问徐绮:“我们来这里找什么人?”
“一个百户。”
“怎么找?”
“榆木脑袋,你注意看有没有人挂着漕运衙门的铜符就行了。”
白廷仪一边腹诽,谁会把官符挂在身上来赌钱啊,一边用眼睛胡乱寻摸。这一看不要紧,还真让他盯上了一个!
赶紧拽拽徐绮衣角,朝那边用眼球子飞了下。
徐绮寻到对方,一巡睃,就觉差不多少——那人斜对着他们,一只脚踏在凳上,手里掐着一把骨牌,正目不转睛死瞪着桌上变化。那铜符就坠在腰上。
她想起谭九鼎状如玳瑁龟甲的手背,猜测若此人就是黄璋,那多半手上也会有陈年冻疮留下的痕迹,便打算凑过去看仔细。
哪知才迈了一步,视野中就有几个面色不善的人从角落里奔她走过来,最终横在了她与那赌徒之间。
来者一脸横肉,却笑眯眯。“这两位小官人,眼生得很呐?淮扬盐引有没有啊?”
徐绮不会傻到认为他们是在问真正的盐引。她努力回忆谭九鼎教给她的话:若有人刁难,怀疑你的来历,就说——“咳,盐引没有,但我这里有值二十两的牙帖。”
“哦?”看那人朝自己伸手。
徐绮只能硬着头皮又把两枚铜板递了过去。心里祈祷着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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