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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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卫璧却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青书，脸上竟是带了几分犹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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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见状淡淡一笑，说道：“大哥可是因势所迫，为救明教上下，‘不得已’而接任了教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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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卫璧低低地应了一声，却还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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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眼中笑意更浓，他猜都能猜到卫璧肯定又是一番舌灿莲花说得大义凛然，然后奋然挑起明教重担，发誓会带领明教众人共谋大业云云——可是卫璧此时却已不愿再在青书面前说这些个“家国大义”和“正义言论”了，青书便知道，卫璧确实是对他用情已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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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且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卫璧在写给青书的信中还常常有些饱含汉家大义的慎言警句，“规劝”和“教育”青书要把眼光放得长远些，不拘泥于门户之见，也不要沉迷美色云云……那时的卫璧虽也是带着“不让宋青书长歪了”的好意，但明显只是想收个听话好用的小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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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情况已然大大不同。卫璧已不再在青书面前摆出那副他在外人前大义凛然的形象了，也再不说那些空话虚话英雄故事大道理了……这种种改变，青书又怎会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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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收了笑意，颇为严肃地看着卫璧，低声说道：“其实……不光是‘因势所迫’和‘救人为先’，大哥你本来也想要做这个明教教主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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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璧心下一震，定定地看着青书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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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静静地看着卫璧，直把卫璧看得都快冒冷汗了，才浅笑着悠悠说道：“想便想了，又有什么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有野心，岂非再正常不过了？”而后在卫璧难掩惊讶的神情中继续说道：“更何况大哥你本就有这个实力，若再得明教之助，便真如潜龙入海，势必有一日飞龙在天了……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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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璧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青书说道：“青书……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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