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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几声，申越慢慢醒转，被灯光晃了一会儿，对眼前的人看不分明，哑着嗓子喊了声：“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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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有事情，在外面。”西锦之直起身子，退开两步，“是我，西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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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越清醒得很快，按着额头坐起来，跟他打招呼时语气居然很和缓：“哦，是你啊，上完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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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西锦之看他还在回神，便主动摆开碗筷，“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帮你订了外卖，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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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越看到茶几上摆满的茶点和饭菜，接过一次性碗筷，随口问：“小梁让你帮忙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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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好像有事情没办完，来不及赶回来。”西锦之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介意我一起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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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越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你都订了，还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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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锦之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挨着他一起吃饭——主动讨好这种事做起来果然不是很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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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培训怎么样啊？”申越喝着粥，询问起来，漫不经心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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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老师们上课教的东西很有用，学到了很多。”西锦之从来没想过会这样跟申越并排吃饭，回答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住地往申越身上飘。他总觉两个月不见，申越的脾气似乎变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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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年期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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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越比他低半个头，这样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的耳朵和略带青茬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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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申越头也没回：“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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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西锦之收回目光，扒饭，“你怎么只喝粥吃虾饺啊？不吃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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