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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元姜轻轻地摇头。
“不用。”薄珩没忘记她现在怀孕了,余光瞥见三四个蹲在一边呕吐的女佣,眸光更暗淡些,隐隐也感到一丝恐惧,他强硬地说:“听话。”
元姜怔怔地抬眸,迟疑了下后,点头:“好,我不过去。”
听到她保证,薄珩才收回发颤的手,僵硬地转过身,抬起沉重的步伐走去。
佣人们看见薄珩前来,纷纷往两旁侧开,让出一条路来,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沈竹纭跟薄潇琢死得实在不体面。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薄珩一动不动地面向地上那摊模糊的血肉,挺直的脊背往下压弯了些,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死寂,唇色苍白。
薄珩的眼中:
沈竹纭身下一滩黑红的血液,脑袋当场砸烂,露出森白的头骨跟杏白的脑浆,混合着猩红的血液散发出浓烈的腐烂味,四肢摔得七歪八扭,但仔细看,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唇瓣。
在沈竹纭的左侧,是薄潇琢,薄潇琢的后脑勺摔得稀巴烂,连眼珠子都滚落在脑浆上,他的心口刺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血还没流干。
薄珩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身体宛若一座被风干的雕塑。
从小到大,薄珩跟薄潇琢沈竹纭的关系都不算亲密,但此时此刻,他的心脏却在狠狠地抽痛,他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眼眶猩红。
他一滴眼泪都没流,眼底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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