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脸淡然的答应了。这让戚明月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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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行景随后便让人端来水，他亲自把水端到床边放下，蹲下身体，一膝跪地，挽起衣袖，亲自为她除袜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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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明明是如此卑微的动作，他却做得从容不迫，神色淡然，仿佛这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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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月心中大震，她低头仔细打量着朱行景的脸，企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隐恨与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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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一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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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悠然的样子，就仿佛在给自己的老娘洗脚一样，心静如水，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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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践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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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行景没有抬头，却清晰的感受到了戚明月的视线。从他端来水盆开始，她一直都在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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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盯着他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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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他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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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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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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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行景，我可真看不懂你。”戚明月长长叹了口气：“我这样羞辱你，你就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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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鞠水，水淋在她脚背上。朱行景抬头看她：“你觉得我应该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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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呀。如果我被迫给你洗脚，那我宁愿去死。你读过那么多书，难道不有一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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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洗脚很屈辱吗？”他平淡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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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明月重重点头，她一双杏眼瞪着朱行景：”你可是我的仇人啊。给仇人洗脚，我的天，想想我都要气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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