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包底摸出块木头,用短刀削了根木簪,刀刃在木头上刻出圈简单的花纹,木屑簌簌落在脚边。
“插在头上,危急关头能当武器用。”
林晚秋接过来,木簪打磨得很光滑,还带着点阿野手心的温度。
她正想说谢谢,破庙角落忽然传来“呜呜”的低咽声,像小猫被踩了尾巴。
天黑得差不多了,只有水缸里的水光映着点亮。
那声音像是从供桌底下发出来的,带着点委屈,又有点警惕,混在雨声里,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阿野瞬间绷紧神经,抄起弩箭对准供桌,箭尾的羽毛扫过脸颊,有点痒:“谁在那里?”
没有回应,只有更轻的呜咽,像怕被发现似的。
林晚秋按住他的胳膊,指尖悄悄亮起微光,暖光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影。她走过去,慢慢掀开供桌的布——
一双金色的竖瞳在黑暗中亮起,像两盏浸了油的小灯,正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水囊,瞳孔里映着晃动的水光。
那东西蜷缩在角落,看不清模样,只露出毛茸茸的一团,黑得像泼在地上的墨,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