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的屋顶漏着雨,砸在青石板上“啪嗒、啪嗒”响,像有人在耳边敲碎珠子。
阿野脱了那件满是血污的外衫,往梁上一搭,布料垂下来,正好挡住漏到林晚秋跟前的那股水流。
水珠顺着布纹往下渗,在他肩头的旧伤上洇出片深色。
“先垫垫肚子。”
他递过来块烤得焦黑的肉,油星子还在滋滋冒,带着点烟火气,“刚在林子里打的野鼠,剥皮去了内脏,没毒。”
林晚秋接过来咬了一口,肉质干硬得像嚼柴禾,土腥味顺着喉咙往下钻,却比干饼子顶饿。
她嚼着肉,看阿野蹲在角落擦弩箭,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红珠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滑,他倒像没知觉似的,布子蘸着破庙里积的雨水擦箭头,“哗啦”一声搅起水底的绿藻。
“你的伤……”
“没事。”
阿野头也没抬,指腹蹭过磨得发亮的箭簇,“皮外伤,比这重的都经受过。前阵子在兵营的时候,被马踩了肋骨,躺了三天照样还能拉弓。”
他忽然顿了顿,抹布在箭杆上停住,声音低了些,像怕惊着谁:“三年前的那场火,我还没跟你说谢呢。要不是你把湿棉被扔给我,我早就被烧熟了。”
林晚秋愣了愣。那时她刚被接到乡下养病,夜里失火,抱着棉被往外跑,撞见被浓烟呛倒的阿野,顺手就把被子塞给了他。
火光里他的脸熏得漆黑,只有眼睛亮得吓人,她哪想到他能记到现在。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