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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瑶转过身，手指绕着他的手腕动了一下，说：“以恒我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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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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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小，在我身边比较好。罗马有几所国际学校不错，我已经联系了招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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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边工作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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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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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轩把手移开，说：“休会期我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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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瑶说：“那就辛苦你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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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轩只是抱住她，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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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前一天，王瑶和盛轩一起去机场。行李是大使馆统一托运，身份验证、登机走的是外交通道，入境后由美国驻梵蒂冈大使馆负责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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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瑶牵着以恒，在安检口回头挥了下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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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轩站在后面，眼睛一直没离开。直到人影走进通道，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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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天阴。华盛顿西北区的宅邸没开灯，落地窗透不进多少光。厨房干净，客厅茶几上还放着王瑶收拾前留下的几份学校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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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轩坐在沙发上，头靠在椅背上闭了一会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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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年突然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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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冬天雪特别大。有天她从厨房端汤出来摔了一跤，盛轩一边骂她傻一边蹲下去帮她擦地板，结果她看着他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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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没工作，身边没人，盛轩负责她的生活起居。白天她看书看电视，他加班回来她就窝在沙发上披着毛毯，一脸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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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总是穿着他衬衫站在卧室门口，看见他才进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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