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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披了件儿坎肩,拉着张妈妈的手直哭…”素青思量着该怎么说得体面些。
行昭大惑,前世并没有这样的情形,当时母亲因贺行晓之事受了祖母斥责,回去便染了风寒,连三叔办的堂会也没有去,正是这样,才给了应邑机会。
“花厅里除了母亲和张妈妈,还有谁?”行昭沉声问道。
素青连忙摇摇头,急着压低声音,道:“还剩个大夫人身边的月巧!大夫人一哭,奴婢就出来把其他人打发得远远的!”
行昭颔首,一颗心这才落下了一半来,人多口杂,当家夫人夜闯婆母院子,且哭啼不休,叫外人知道了又是一场好戏。
莲蓉见状,机巧地接过灯,打灯走在最前面,行昭个头只及到素青的肩膀,拉着素青往花厅走,轻声说:“素青姐姐素来稳重,做事叫人放心。”
素青被小小的温暖的一双手握着,顿感安宁不少,见行昭沉稳笃定的样子,大感讶异,这四姑娘自今早起,就像长大了,像变了个人儿似的…
“素蓝同奴婢说,午晌后针线房就去万姨娘那儿赔礼去了,大夫人往荣寿堂来前,万姨娘在正院很是闹了一番,当时侯爷也在…”素青知道,再多的话就不能说了,从奴才口里听到主子的私隐,惹人怒。
听话听音,行昭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万姨娘吃了针线房的挂落,面子上挂不住,而母亲素日又好性好欺负,却不晓得今日母亲受了多大的委屈,才鼓足气来向祖母诉苦…
行昭叹了口气儿,花罩间里受不到冰霜雪冻,心却慢慢凉下来,事情不会一成不变,自己重生占的便宜,不可能一直占下去。连浇花的水是多了一盅还是少了一盅,花的品貌都是会变,何况是人的内里换了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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