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闺阁女眷都明白的道理。
可皇帝拿这番话来问六皇子,就有些引人深思了,
“皇上怎么说?”行昭忍不住发问。
“父皇便让我出来了。”
六皇子神情淡淡的。他心里明白皇帝想问什么。户部最近在整理卷宗。整理的都是西北一带的财政收支,平西关以南上缴的税银一年比一年少,陈贺二人前去督查,并没有查到任何方祈污点。
朝廷每年拨出军饷军资去充西北阵营,方祈没有私吞库银,却擅自降低税银,贺现的信件来时,上面写到“平西关以南安居乐业。平民皆着松江布,肉食客栈之店来往通行皆利”,方祈擅自降下的税银让西北民众过上了好日子。
在皇帝看来,等于拿他的钱,给方家做人情和脸面。
皇帝问他怎么看,他能怎么看待这件事儿?
是皇帝将方家和他牢牢绑在一起,却想让他反过头来咬方家一口,最后里外不是人?
二哥是皇上的儿子,难道他就不是了?
走在狭长的宫道上,六皇子纵使个性再内敛。心潮也有些起伏的,有些话儿不好说全。再想想方祈已经在定京,皇帝想就这件事儿拿方祈的小辫儿,未免杀伤力不太够,仍旧隐晦地出言提醒行昭一句:“西北战事已平,鞑靼三五十年内翻不起风浪,平西侯借东风步步高,身在定京,位达名臣,有利有弊,可在父皇看来,这是底线。”
在新皇尚未即位之时,将方家拘在定京,是皇帝的底线?
方家若是拘在这底线之中,便会眼睁睁地看着西北旧地被蚕食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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