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一家了!女人家不守妇道天理难容,当真是亡国之本!
母亲到底是怎么教养的女儿。死就死了,还拖出来一连串的祸事!
还怪方家!
奴大压主!别以为身上顶了些功勋就能狂吠起来,狗叫不叫要看主人打不打!
他们全都没将他看作是皇帝,就算元后那个身娇肉贵的老儿子死了之后,这阖宫上下也没正正经经地将他看成是储君过,元后之子一生下来别人就叫他太子。他死了别人还叫他太子,真正的太子在这儿啊!是他啊!
他们都忤逆他,都不顺从他!
只有阿礼和老二顺着他,一个把他当成天来崇敬,一个把他看成神来景仰!老六个性沉静风度雅然,阖宫上下都交赞他——多像元后那个儿子。所有人都喜欢他,都将他当做可以信赖的主子...
而他照旧什么也不是...
皇帝无端颓然下来。好久没想这么多事情,脑子里乱得像一团浆糊,眼前全是白光一片,刺得人眼仁疼,索性仰躺在椅背上阖了眼。
可一阖眼,脑门就钻心地疼了起来。皱了皱眉头,赶紧把手伸到向公公面前。
向公公腰佝得更低,心头有口长气落了下去。敛眉从贴身怀里掏了只亮釉九节竹纹小青花瓷匣子来,一打开磨得细细的白粉险些被风扬了起来,连忙拿手盖住,再毕恭毕敬地承了上去。
皇帝深吸一口,脑子松缓些,全身都舒展了下来,像是浮在云端又像漂在水面上。
“你怎么回应的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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