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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是能在皇上面前没打腹稿就信口开河的读书人,一挨着这事儿反倒肠子都愁得搅成一团。
欢宜恨铁不成钢,就差没有抄上五十首情诗让他背了...
这还是行昭头一回见着六皇子的窘迫之态。捂着丝帕笑,一道拿眼横他一道佝了头拿脚尖去碰地上的小石子儿。原来感情是这样的,酸酸涩涩,患得患失,却能因为那人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便笑得没有办法止住。
真甜,又暖。
六皇子又咳两声,看行昭笑得欢喜,自个儿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挑:“话儿是长姐教的,可意思是慎自己想的。只有一个就够了,慎全心全力地去护,多了慎也护不住。”
不禁护不住,还容易打架。
一个肚皮生出来的孩子都有长有短的比较,何况是几个妈生的?
乱,从根儿上就是内乱,后宅稳了媳妇儿心情舒畅了,男人们的前程才稳顺——这是六皇子长在深宫,看尽争奇斗艳的感慨。
自己的女人自己护住,只有那些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有精明大气又处处能干的妻室,那都是被逼出来的,能蜷着躺着,谁愿意挺直腰杆来迎风面雪?
六皇子无端想到了方皇后,叹了叹,正想说后话,却见其婉打了柄青油伞过来。
“皇后娘娘过来问,凤仪殿也不算大啊,县主怎么还没将端王殿下送出去?”
行昭觉得自己脸红着红着,就淡定了,只吩咐其婉去回禀,“...我马上回去...”又转过头认真地瞅了眼六皇子,“伞你拿着,遣人过来也好,我让人去重华宫取也好,甭再淋一路的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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