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的事儿,皇后也不晓得让人去唤一唤。”
“来人这样多,我拖着皇后娘娘说话儿,一个两个的,哪个记得清楚啊?”欣荣撒痴。“今儿个既是家宴,哥哥甭拿出君王威严来责备人,欣荣看着怕得慌。”
“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在朕跟前撒娇卖痴!”
皇帝顺应欣荣的话儿,低声笑道。
既是被打了岔。众人也顺水推舟接着话儿说下去。一时间热热闹闹的倒当真显出了几分过节的气氛,为了避开四皇子那桩旧事,方皇后没点戏来听。只让人排了几出歌舞,有麻姑献寿也有应景的鹊桥相会,伎人们被安排在十里长桥的空当口歌舞,琵琶声小鼓点儿声古琴声像淌进海里的河,伎人们腰肢柔软,白纱覆面,媚眼如丝,为天家贵胄们下酒应菜。
人在哪种处境下都是要活的,无论是下九流的伎人。还是自诩身份贵重的天潢贵胄,都要努力挣扎着活下去。
行昭抿了口果子酒,余光里映照有顾青辰那张面若桃李的脸,她也在挣扎着活吧?只是有些人只想要活下去,风骨峥嵘地活着,可有些人是想活得更好。爬得更高。
六皇子坐在四皇子下首,靠近中央,行昭却掉在女眷席上的尾巴,两人离得远远的。
平阳王世子站起身来敬六皇子酒:“...恭贺端王喜得良缘。”说完话儿便拿眼神往行昭这处瞥,可惜隔得太远了。平阳王世子差点瞥成了斗鸡眼,饶是如此心里是有些惊艳的,临安侯贺琰是定京双璧,长相风华,可先临安侯夫人方氏却是以白圆闻名的,外甥像舅,贺行景就像极了平西侯方祈,这外甥女若是长得也像方祈,那不就砸六皇子手上了吗?
阿弥陀佛,好歹这温阳县主像的是她爹,眉是眉,眼是眼的,杏眼大大的,额头光洁,像朵花儿,像束玉兰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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