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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还没可怜到这个程度——要拿妾室的银钱来撑脸面!
贺家既不可能和商贾做亲家,也不可能妾室扶正,更不可能让万氏当家——她本身就不清白!
贺太夫人胸口一滞,神色未动,照旧慈眉善目得像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冯驸马的胞妹?论公,您是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挂心臣子亲事是应当的。可论私。您是临安侯的大姨姐,大姨姐关心妹夫的婚事...”贺太夫人一顿,再一笑,“怕是不太妥当了。”
“阿福已逝。本宫与你们贺家的关系,只有论公,哪里来的论私。”
方皇后紧接其话,“贺太夫人要论公论私。本宫却只知道天地君亲师,天家所言如重掷投地。岂容他人置喙!”
打嘴仗,过的就是个瘾。
行昭在内间一道听,一道看书。论嘴皮子利索,德妃是宫里头顶厉害的,常常一句话呛得惠妃想立马跳绛河里去,女人堆里挣扎了这么几十年,方皇后弱得了?
要是让行昭顶上去,她铁定不行,所以她只能当个狗头军师...主意是她出。堵炮台的人选是方皇后找...
贺太夫人不接茬了。
方礼要拿天家威严来压她,她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大殿又陷入了难耐的沉默,方皇后神清气爽,贺太夫人面色没动,到底在什么时候贺太夫人才会变一变脸色呢?贺琰死了?贺家败了?还是贺现出头了?
“太夫人能做主景哥儿的婚事顺遂还是不顺遂,本宫却能做主临安侯的后半生康泰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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