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那就更好了,瞌睡遇到枕头。把方祈的兵送到贺行景的手上去,既使得顺手,又能被重新拧成一股绳来。
大将各司其职,绝不会擅离岗位四处乱窜,更何况,福建打的是海仗,秦伯龄纵算是跟去压根无济于事,甚至会将西南一片空出一大块地来拱手送给西北军。
“如果...皇上不调任兵马支援怎么办...?”
行昭问得很凝重。
六皇子却答得很轻松:“那好办,战事会从江浙沿海一带,继续向北烧,烧到河北沧州、唐山,海寇十年磨一剑,今次可不是小敲小打,再烧,就要往里烧了。”
往里烧,是哪里!?
是河北府里的定京城!
声东击西、请君入瓮。
无论皇帝再怎么选,西有方家军,东有贺行景,怎么算,他们都没亏。
除非,除非陈显他真有能力整口吞下那二十来万的九城营卫司。
这是行景布的局,还是借势打力?
大概是后者,行景跟在方祈身边儿长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么几年,海寇凶险,抢起东西来更是不要命,行景不可能引狼入室,放任海寇做大从而将战线拉长。
他大概是将局面控制在了自己能一手掌握的范围里,再坐地起价。
行昭没说话了,笑眯眯地看着六皇子三口两口扒完了碗里的饭又盛了一碗,这一碗细嚼慢咽地吞下肚,再和媳妇儿坐在炕上说了通话儿,便休整行装开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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