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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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警官心情复杂，领着他去法医工作的地方。白骨消失后，所有人都很震惊，总觉得是那条锁链的缘故，于是没人敢碰那条锁链，一直将他留在曾经盛放白骨的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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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条在冷藏台上泛着尖锐的银光，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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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进去，只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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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很安静，赵警官也没开口说话，因为江镜衍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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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带他来看白骨，台上却只剩下一根链条的事，江镜衍没有质问自己是不是耍他，没有露出因为证据消失的得意，也没有对于此事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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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事，或者说他在看见被取下的链条那一瞬间，就明白白骨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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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靠近，抬手放在玻璃窗上，似乎想要抚摸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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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取下来了…”江镜衍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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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警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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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前已经那么苦了，连最后的日子还得不到自由，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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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镜衍哭了，泪水的热气打湿了眼前的玻璃，朦胧一片。他不断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赵警官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但他感受到了江镜衍语气里浓浓的悲伤和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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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伟岸挺拔的男人在他面前像个小孩一样泣不成声，赵警官被这股情绪感染，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只感觉，这个时候不要去打扰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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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赵警官恍然醒过来，屏幕上是小陈的号码，他接通，对面传来叶老爷子掷地有声但又明显焦躁不安的声音：“你们快放了镜衍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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