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自小养在膝下的,从前在应天的时候,吃穿用度那也是家里头一份的,现在病了,更得好好怜惜。哪里像我和姨娘,”她瞄到秦姨娘不悦的眼神,把残羹剩饭四个字咽下去,“我都羡慕二妹妹,得了郡主欢心,就能有这么多好东西。”
嫉妒像根根芒刺,短小又精准地扎在心尖,沈漫别过眼去,越看越生气。
这位大姐姐许是继承了秦姨娘的妩媚与灵音,就算是说的话不中听,也如百灵清唱,春花烂漫。柳绿杭绢对襟袄,四季花鸟纹织金褶裙,斜插着一根菊花金簪,打扮得红颜娇俏,不过眉眼间的敌意,真是明明白白。
沈寒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位大姐姐美丽动人又天生一副好嗓子,何苦讥讽她一个病中人。
“漫漫雨花落,嘈嘈天乐鸣。父亲对大姐姐真是疼爱有加,这个漫字取得极为用心。”沈寒浅笑,“父亲这是希望大姐姐有超凡脱俗的气度,从容温柔的坚韧。”
见二人愣在当场,话锋一转:“因为我不记得从前的人和事了,想问一问秦姨娘,我是不是从前哪里得罪了大姐姐?”
武安侯府里没有姨娘和庶女,她打小就是一个人,后来有了弟弟,但很小就被送出去读书。她没有与后宅妇人斗争的经验,也没有与众姐妹嬉笑打闹的时光,但好赖话还是分得出来的。
不会斗争,不代表任人搓圆捏扁。
漫什么?嘈什么?
沈漫愣在原地,这是夸她,还是贬她?
秦姨娘听出来了,沈寒的意思是,你既没有气度,也不温柔,不配用这个字。
损人损得这么深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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