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干什么。
陆松皱眉,那是丫鬟婆子们不能出门,才在府里走的仪式。
“国子监布置了课业,陈祭酒让监生们写一篇元夕观灯赋,要能“张灯为表,载道为里”,儿子不去观灯就写不出来,交不了。”陆松显露为难之意。
这话把小乔氏接下来的回绝堵死,容嬷嬷在桌案下悄悄对她摆手,母子俩上次闹过一次,第二天公子来陪夫人用饭相谈甚欢,勉强算是过关了。起码表面是维持住了母子和谐,公子不再提长姐的病,夫人也不再唠叨不好。
阿弥陀佛,容嬷嬷在心中祈祷,让她安生过个节吧。这些日子她陪着夫人担惊受怕,陪着夫人来回试探,夫人揪心她难受,夫人发脾气使性子她更难受,还要自己安慰自己后再去宽慰夫人,当真把她累得够呛。
她都一把年纪了,再这么搞下去,她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再防着公子与大姑娘亲近,也不能阻止上元节观灯,那是传统习俗。每年都是这样过,偏今年不让去,这也说不过去。
“去吧,你们小辈们好好玩玩。我上了年纪就不去凑热闹了,府里养着的海盐腔家班十二伶还是先唱《琵琶记》,侯爷又另点了昆曲名优来唱《游园惊梦》,”太夫人看了一眼小乔氏,“我与候夫人就在府里休息看戏。灯市人多嘈杂,松儿看护好长姐。”
太夫人一锤定音,小乔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连她想跟着去都不行。
深深看了眼陆青桌案上未动的芝麻元宵,太夫人也放下了银勺。
陆青看着陆松笑了笑,这个弟弟,处处护着她,也不知道沈园里,那个弟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