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两包糖渍蜜橘,被小乔氏要走,说是松儿定是知晓她近来有些轻咳,特意买了孝敬她的。陆松无奈,说来年再补给长姐。
沈寒摩挲着芭蕉叶上的红绳,蚀刻着平淡记忆的蜂蜡被撕开,她曾以为的稀松平常却在此刻狠狠反噬,砸得粉碎的幻影,成为骨隙间丝丝缕缕的疼痛。
温热的记忆,烫了一滴泪落地,洇在八宝锦地纹的绒毯上。松儿,她在心里叹息。
檐边的雪水混着竹屑,滴滴浸入银缸,“咚”的一声,凝固了所有的欢乐。
“姑娘。”几个婢女在门口,“公子来寻您了,说是要和您一起走。”扶桑唤道。
“今日人多眼杂,不宜多谈,”沈寒把胶牙饧塞给陆青,“我们约个日子,好好说说话。”
陆青轻轻握住沈寒的手,“你要好好活着。”
沈寒弯唇,笑意从眉梢漾开,“是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临走前,陆青把白绫帕子塞给沈寒,“原来我们的小字都叫暖暖,”她扬起眉眼,雨水冲刷后的青瞳明亮动人,“你是寒冰,我是青冷,许是太冷了,所以才一起叫暖暖。”
白绫帕用瓷青线绣了雨丝,烛光下湿雨粼粼,大片的白如冰雪,青寒交错,冷雾隐隐。
微雨轻盈欲飞,穹雪剪影定格。
是,冷冷清清,又寒又冰。
不如一起,暖青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