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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战战惶惶,太子只要心情不好,就要折磨人。从前太子得意的时候,宫女太监们,最多也就是落个残疾的下场,太子喜欢听到骨头碎裂的脆响,打伤打残了,给一笔足够一家人过一辈子的安家费,事情就了了。
自从赵王和裕王渐渐得了圣上的宠爱欢心,骨残毁面已经不能满足太子了。端庆宫里,每隔数日就要抬几具人出去,他们每天活得提心吊胆,不知道过了今晚还有没有明日。
“琰儿,”皇后一脚踏进殿内,就看到一地血污和一群匍匐发抖的宫人,满地的瓷片碎渣、猩红刺目的血渍、被碾得血迹斑斑的奏本纸片,龙涎香的暖甜夹着血腥气,皇后眉心微蹙,吩咐身后的人,“收拾一下,拖下去埋了,该给的银钱给足,该封的口封住。”
宫人们前额死死抵住金砖,不住地求饶,皇后这意思,是要给他们灌生漆,封他们的口。
暗红的血渍粘稠在金砖上,一路踏过,拖出蛛丝状的血痕,皇后头也不回,任由宫人们被一路拖拽哀嚎。
“母后何必多此一举,”太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白玉阶上,“他们也不敢说出去,总换人,我连脸都认不清。”
“是他们无能,没伺候好我儿。”皇后抽出用金线绣着鸾鸟的杭绸帕子,温柔地擦拭太子脸上的血珠,“动这么大火气,不过就是个宫宴,不去就不去了。”
“建朝以来,还从未有过太子被禁足不能出席上元宫宴的,父皇倒是为我开了个先例。”太子气得双目赤红,眼睑不自控地抽搐。
从黑漆描金龙纹食盒里取出一碗赤枣蜜元宵,“且让宁妃和老三他们出回风头,母后自有办法治她们。”把碗递给太子,“这是母后命人给你煮的,今日上元节吃碗元宵,我儿必能承天庇佑,复兴昌隆。”
太子更怒,一拳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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