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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筠意的目光,追随着女医离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地落在她矫捷生风的双腿,和如蝴蝶般翩跹晃动的衣摆上。
不过几月的功夫,薛筠意已经快要忘记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那是新岁刚过的暮冬,凤宁宫里的雪压满了房檐。
皇后久病缠绵,时日无多。太医院的吴院判献上奇药,称能祛皇后之痼疾,只是这药此前尚未有人用过,为保皇后凤体无虞,最好先另寻一人试药。而这试药之人,必得承皇后骨血,为皇后至亲,才能试出其药性是否与皇后体质相克。
身为南疆长公主,皇后唯一的女儿,薛筠意毫不犹豫地喝下了那碗浓苦发黑的汤药。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与她不对付的二公主薛清芷,竟会胆大到在那汤药中做了手脚。
只一夜,她的腿便失了知觉,如同两截腐朽的枯木,再不能挪动。
微冷的春风拂过院中尚未开花的绣球,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白兔,在低矮的草叶中蹿来蹿去,活泼得像一缕抓不住的风。
薛筠意慢慢移开视线,唇角轻扯。
解铃还须系铃人?
薛清芷既然敢给她下毒,便是存了让她双腿尽废的心思,又怎会轻易给她解药。
“凝华宫那边,近日可有什么动静?”薛筠意俯身,漫不经心地将鞋面上那一小截微乱的裙摆理平。
墨楹想了想,低声道:“并无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奴婢听说,二公主前些日子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名模样俊俏的少年,自那之后,二公主便闭门不出,算起来,也有两月不曾踏出凝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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