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止不住地发颤,鬓边的汗珠早已打湿了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薛筠意眼眸微暗,拦住身旁正欲添墨的墨楹:“我乏了,今日便到这里罢。”
薛清芷诧异地抬眼:“还不到半个时辰,皇姐就乏了?”
“我的身子不能久坐。”薛筠意吩咐墨楹将桌上的纸笔收起来,平静道,“明日我会再来。我既答应了妹妹,便会用心作好这幅画,妹妹不必担心。”
薛清芷眯起眼睛:“皇姐如今的身子,是该仔细养着些。青黛,好生送皇姐出去,我宫里的路不好走,皇姐若是一不小心摔了磕了,可就不好了。”
“是。”
青黛恭敬应了声,看向薛筠意时,脸上却换了另一副戏谑神情:“长公主,请吧。”
薛筠意将卷起的画纸拿在手里,轻轻地放在腿上。生宣极薄,稍有不慎便会弄出褶痕来,她担心宫人们粗心,所有的画向来都是由她亲自保管。
薄宣是雪色的,和邬琅身上的衣裳是一样的颜色。
经过邬琅身边时,薛筠意想,她既离开了,他应当就不必再跪在那儿受罚了吧。
轮椅远去了。
薛清芷目送着薛筠意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口,目光一点点地冷下来。她转回脸,瞥了眼邬琅手中端着的葡萄,恹恹皱了眉,抬手示意身旁的几名少年退下。
阿萧还想留下来服侍,薛清芷冷眼扫过去,他只好讷讷地随旁人一同退了出去。
殿中只剩她与邬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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