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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姜皇后已经病得说不出话了。皇帝负手立在榻前,冷声问她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薛筠意眼睁睁看着昏睡数日的姜皇后猛然睁开眼睛,眼底猩红,目眦欲裂。
她从未在一向温柔的母后眼中看到这般可怖的神情。
姜皇后颤颤抬起手,薛筠意怔了一瞬,连忙从宫人手中接过纸笔捧到她面前。
姜皇后抓住了那支蘸饱了浓墨的笔。
皇帝皱眉,以为她要写下遗书交代身后事,却见那苍白的纸上,只八个潦草大字——
“宫墙北望,不见寒州。”
薛筠意永远无法忘记那时姜皇后望着皇帝的眼神,她死死抓着笔杆,两行清泪自眼角寂寂流下,啪嗒啪嗒地砸在纸上。
她恨啊。
恨困于这皇城一生,不得夫君恩爱
,不得家人团圆。
薛筠意知道舅舅的性子,若母后这些年在宫中的境遇被舅舅知道,他定会率军杀回京都,不惜背上谋逆造反的罪名也要替母后报仇。可姜家离京多年,如今朝中大多是皇帝扶持提拔的新臣,都长着同一张听话的嘴,寒州与京都相隔数千里,只要皇帝下了严令,谁也不敢将这消息传出去半个字。
因着皇帝的命令,除了薛筠意,便是那些曾贴身侍奉过皇后的宫人,也不敢身着缟素为皇后服丧。宫中只当皇后还活着,各处喜庆依旧,唯有凤宁宫中的白梅一夜尽落,铺了满地白绢。
想到此处,薛筠意不由微微握紧了手中的笔。
薛清芷却笑得愈发灿烂:“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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