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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死亡才是他最好的解脱。
人死了,便再也不会疼,不会累。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他,他如此辛苦地想要活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
邬琅闭着眼,沉默地侧过身去。他很冷,很困。他不想吃那些可怕的药,只想沉沉地睡一觉,最好,能在睡梦中平静地死去。
解安无奈,只得回来禀告薛筠意。
“殿下,他不肯吃,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我唤他,他也不应。”
薛筠意默了片刻,接过解安递还给她的白玉瓶,吩咐身后的墨楹:“推本宫进去。”
墨楹犹豫了下,劝道:“殿下,那里头脏得很,您还是别去了。”
薛筠意素日最爱干净,那间马棚一看便是许久无人打扫过,周围还堆着泔水马粪,她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熏人的臭味。
薛筠意只淡声道:“无碍。”
墨楹自知拗不过她,只得走上前去,先将几扇挡路的门板挪开了些,然后才小心地推着薛筠意往里走。
空气中弥散着潮湿的霉味。几缕薄淡的日光顺着木板的缝隙挤进来,在邬琅血迹斑斑的衣衫上落下昏昧的影。
薛筠意掩着鼻,蹙眉看向木床上那奄奄一息的清瘦少年。他背对着她侧躺着,露出一面鞭痕交错的脊背,雪白的薄纱被抽得破烂如抹布,浸饱了殷红的血,再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薛筠意感觉心脏随着呼吸的起伏,轻轻地抽痛了一下。她不忍多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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