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炸裂的松树皮,树皮边缘还凝着焦黑的雷痕,“就像这棵树,看着粗壮,实则内里早被虫蛀空了,才禁不起一掌。”
万生没听懂,只顾着反复练习聚雷,直到掌心磨出薄茧,才勉强能让雷光在掌心跳动半息。
“今日就到这儿。”万护法收起笑容,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铜铃,“这是‘惊狐铃’,万氏一族的信物。遇着危险时摇动,或许能引来同族相助——当然,能不能信,得你自己瞧。”
铜铃入手冰凉,铃身上刻着细密的雷纹,晃一晃,声音却不脆,反倒闷沉沉的,像埋在土里的古钟。
“前辈,您要走了?”万生突然反应过来,狐耳耷拉下来。
老人没直接答,只是望着东方渐高的日头:“你淬血将成,该自己闯闯了。往南走五十里有座黑风城,城里鱼龙混杂,却也最能长见识。记住,见人三分笑,不可全抛一片心——尤其别信那些主动凑上来的‘好心人’。”
他拍了拍万生的肩膀,这次没带雷光,只留下些微暖意。“走吧,再送你一程。”
师徒俩一前一后穿行在林间,晨光透过枝叶,在他们身上织出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