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竟与九婶子肉饼的油香奇异交融,缠得灰狐喉头一阵发紧。
“坐。”老者头也没抬,指了指对面的石凳。
灰狐却没动。它盯着老者袖中露出的半截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狐狸图案,与记忆里母亲梳妆匣中的碎玉竟一模一样。
“你...”它刚想开口,喉咙里却滚出沙哑的兽鸣。
老者终于抬眼,浑浊的眼珠里映着灰狐的狼狈,忽然笑了:“急什么?先尝尝这个。”竹杖一挑,陶罐里飞出枚黑褐色的药丸,稳稳落在灰狐面前。
药丸触地的瞬间,竟化作块热气腾腾的肉饼。
灰狐浑身一震,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纹路,这边缘微微焦黑的痕迹,分明是九婶子独有的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