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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忽然变得很静。灵溪听见自己心跳,擂鼓似的,震得耳膜生疼。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化成一声极轻的呜咽。
胡万生上前半步,伞面倾斜,替她挡住大半风雨。伞是旧的,竹柄上还有一道裂痕,像道不肯愈合的伤。
“雪魄花,”他轻声道,“我去找。”
灵溪猛地抬头,雨水顺着睫毛滚进眼睛,涩得发疼:“可鹿族……”
“鹿族又怎样?”胡万生打断她,掌心那团昨夜未熄的赤火,此刻在雨里微微一亮,像不肯灭的星,“他们能用规矩压人,我就用规矩破规矩。”
他顿了顿,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头顶那对湿透的猫耳。
“你信我吗?”
灵溪的尾巴“唰”地竖了起来,又慢慢垂下。她盯着胡万生掌心的赤火,那火在雨里明明灭灭,却始终未熄。
良久,她点头。
“我信。”
雨幕深处,铜锣余音犹在回荡。
胡万生转身,伞面再次倾斜,这次是对着风雨来的方向。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那就,走吧。”
灵溪跟上去,湿透的尾巴第一次轻轻甩了甩,像一柄未出鞘的剑,悄悄划开了雨幕。
“我去看看伯父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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