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更有利用价值,才得以断了姨母要将她嫁给隔壁那老督办的念头。
晨起秋雨渐歇。
桃染染前往正院给张夫人请安,“姨母早安。”
她施施然地给张夫人行礼,并不开口提及昨夜之事,张夫人也知道要桃染来是为了账册,便也顾不上闲话。
“染儿坐着吧,可用了早饭?你表妹叫我绣她那褂子上的珍珠,你和你姨父先谈着。”
说完便起身去了内室,将外间留给张景荣和桃染染。
“姨父,”桃染染快刀斩乱麻地道,“不知是谁交代您理清账册的,账簿皆是大雍武帝四年到七年直隶盐课账册,一共发现十七笔银款流向可疑。”
桃染染说得含蓄,可张景荣毕竟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油条,哪里听不出其中厉害,端茶的手抖了一下,复又冷静地问了一句,
“可有确据?莫是吏员抄录疏忽?”
张景荣大抵是心存侥幸,想着也许能蒙混过关,可桃染染却摇摇头。
“账簿第十八卷,江南盐司单七月课引所报,收课银一万三千三百两。而同期批发盐引折银仅记八千余两。中间空出的四千三百两,既无解库登记,亦无用度记录,银踪不明。”
而这还是最少的一笔,总体大概有十万两上下。
桃染染看着忽然卸了力的张景荣,道,“染儿复核前两年同期数据,发现往年差额不超百两,唯独今岁突增。且批引字迹多有涂改,盖有意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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