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恼,下意识地抬手就去拍门板,声音带着被拒绝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帮你啊!你一只手怎么弄?摔倒了怎么办?!”
门内一片死寂。
过了几秒,才传来薄行洲压抑着痛楚和某种强烈情绪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咬牙切齿:
“傅、语、听!”
这三个字,像是被怒火和窘迫反复淬炼过,砸在门板上,带着沉闷的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濒临爆发的羞恼和一种“你怎么就不明白”的抓狂。
“我是手受伤,不是残废!”
门外的傅语听:“……”
拍门的手僵在了半空。
刚才冲上头的焦急和理所当然,如同潮水般瞬间褪去,留下冰凉尴尬的沙滩。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做什么——
她居然想跟进卫生间,去“帮”薄行洲上厕所?!
她刚才脑子里在想什么?
巨大的尴尬和社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尴尬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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