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快到中午了,佣人小心翼翼的上来说白粥煮好了,白秋下了楼,拿热水烫了两个青菜一个冬粉凉拌了,又端到了卧室里。
“要我喂你吗?”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她端着碗拿,着勺子舀了稀饭,轻轻吹了吹。
“不用。”
男人坐了起来,又咳了几声。
“还是喂吧。”
女人却突然笑了起来,把吹好的白粥递到了他嘴边,一定要喂他吃。男人看着她吟吟的笑脸,抿着嘴沉着脸——犹豫了几秒,到底是张口,把嘴边的粥吃下去了。
白秋又舀了一勺,慢慢的吹了,又递到他嘴边。
男人看着她的脸,又张了口。
她慢慢的吹着。
他一口口的吃着。
等她慢慢的喂了他半碗,他似乎是觉得太慢,说了一句“我自己吃”,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自己两口喝了。
“这是什么?”他又看了看碗里绿油油的酱油拌粉,刚刚白秋已经给他吃过了一点。
“我妈亲自做的冬粉呢,算你有口福了,”白秋笑眯眯的收了碗,又按铃让佣人来端走碗筷,“我才刚拿到申城,都还没到家,就先拿回来给你吃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再强壮的男人遇到了病菌,也一样的会倒下,何况有人还一早去窗户前吹了风。吃过午饭,男人又高烧了起来,额头滚烫,呼吸急促,闷闷的咳嗽。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这个时间居然还有人给他打电话说事情——白秋一直待在卧室,先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儿透着气,时不时的帮他量着温度,又掐着点儿给他吃了退烧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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