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一出唱打热闹的“挂帅”,恰也奉迎筠老夫人的巾帼事迹。
笙耧鼓乐少时响起,伶人们声如细丝,旋动身段,调笑打诨,定格亮相,叫听者们不免跟着摇头晃脑、为之入迷。
余光中管家端出一只眼熟的酒壶放至筠老夫人的桌上,林蕴霏立即将目光投过去。
“那是殿下带来的贺礼吧。”身旁的谢呈语气笃定。
林蕴霏顾不得回答他,凝神望着筠老夫人那边的动静。
管家附耳对人说了话,大抵是提到了她,筠老夫人朝这边看来,林蕴霏于是遥遥冲对方礼貌颔首。
接着管家为筠老夫人倒了小杯酒,她先是轻嗅了下气味,然后稍有迟疑地抿了一口。
不出林蕴霏的意料,须臾间对方面上浮现出一抹惊异。
随后她将杯中酒饮尽,拿着酒杯好一会儿未有动作,垂下眼眸仿佛陷入一场久远的回忆。
那该是一段与风追逐、与日争光的年华。
身侧的清远候发现了她的神游,一语将筠老夫人从昔年浮光中唤醒,她对着他说了什么,随后起身对众人道:“老身有些不胜酒力,欲去后院喝盏醒酒茶。诸位不必介怀,我稍缓便回,与大家分食寿桃。”
话落,她由婢女搀着转身,不偏不倚地望了林蕴霏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
林蕴霏领会到对方的意思,起身欲跟上。
“殿下,”谢呈曼声唤她,好似柳条轻撩湖面,“愿殿下此去遂意。”
遂的是何意,他们心照不宣。
“那便借国师吉言。”林蕴霏对他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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