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这样的恐惧一起,她便始终生不起反抗的勇气,只能闭着眼睛把头偏到一旁去躲,任由巴掌一个接一个落在自己的脸上,劈的生疼。
“老爷您饶了我们少夫人这一遭吧!少夫人今日中了毒,险些丧命,身子正弱……”园香拼死扑到钟仪身上把人挡着哭喊出声。
玉蝉也想去拉,却被立在一旁的钟杨氏狠狠瞪了一眼。
闻言,钟父这才将钟仪的衣襟一松,把人往地上重重一丢。
而后站起了身,将袍角拍打几下,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几步上前落了座。
钟仪蜷在园香怀里,大口大口呼着气,浑身散了架似的疼,嘴角和眼角皆有异感,抬手去摸,沾了一手的血。
都说文人是墨客,是雅士……可在自己父亲这里,钟仪从未觉得……
她只觉人不可貌相,文臣动起粗来,亦是禽兽不如。
“我警告你,你若敢离开那荣国公府,便休要再想踏进这钟府的大门!”钟兖端坐堂前,一面睨着地上的钟仪,一面接过钟杨氏递去的湿帕子擦手。
“你以为你是谁?还你不想为你兄长牺牲铺路?这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吗!告诉你,你一个庶女,生来就是要为你嫡兄铺路的!”
“你最好是赶紧同那蒋延储圆房有了子嗣,以稳固你荣国公府少夫人的地位和身份!”
“否则,我便叫你尝尝和你那个姨娘一样的死法儿!”
钟父的话才刚落音,钟杨氏便忙不迭拔高了声线,“老爷!您醉了!来人!还不赶紧扶老爷去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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