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并不大,连个影壁都没有,入目便是两间简房。
钟仪几人一进院,左侧墙根处的狗吠声一声比一声高,听着中气十足。
“馍馍儿!不许叫了!”那女娃一面挡在钟仪左侧,一面朝那墙角吼了一声。
钟仪转过头去趁着几丝光亮瞧,是一只个头不大却十分敦实的黑狗子。
狗子机灵,挨了吼,原本朝前扑着的身子登时稳稳趴伏在了地上,鼻子发出哼哼唧唧的动静。
“馍馍儿...”园香一面走一面瞧着那狗子笑,“好有意思的名儿,是因为它喜欢吃馍馍么?”
“那倒不是。”说着,几人已走至房前,女娃一面侧身打帘子一面笑,“只是想着起个这名儿好养活,它吃食儿可挑的很,就算是吃馍馍还得掰碎了蘸些羊乳它才肯下咽。”
“倒是金贵的狗子。”章妈妈也笑。
将几人迎进屋内,女娃至中间的方桌点了灯,屋内这才亮堂起来。
可屋内是亮了,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膻味儿。
不只钟仪,园香也闻见了,蹙眉寻了一圈,往哪方桌前瞧了一眼,疾步走至了钟仪的跟前,压着声儿,“小姐,她们用的是膏灯,这东西最腥膻了,可胜在价儿贱。”
钟仪心头咯噔一下,强忍下了胃里的翻腾之感往方桌上望去,只见中间摆着一浅陶碟,碟里搁一脂块。
环视一圈,屋内除了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两个小几子一盘炕再无旁的陈设,而那炕上,背对着门口躺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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