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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解予安是朝着纪轻舟的方向说的。
显然,他能通过脚步声分辨出人的走位。
纪轻舟丝毫不怵道:“这床硬得跟钢板一样,怎么睡啊?”
“睡不了就出门沿走廊直走,左手第二间就是客卧。”
“少拿这套威胁我,我倒想去睡客卧呢,你家里人给机会吗?”
纪轻舟说完,注意到对面黄佑树的脸色发白,似乎很怕引起争端的样子,便还是缓和了语气,商量道:
“要不这样,我看这床也大得很,我们各退一步,床垫对折,铺一半行了吧?你我各睡一半,我肯定不越界。”
“倘若越界了呢?”解予安黑色纱带下的面孔不含一丝笑意,“过界的部分剁了?”
“嗬,这么凶残,好害怕啊!”纪轻舟半眯着眼,口气愈发轻佻。
“你放心,跟我睡过的都说我睡相天下第一好,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甚至不翻身,所以我肯定挨不着你。
“至于阁下么,据我下午观察,您的睡姿倒是挺变化多端的。
“我当时还纳闷,解长官以前当兵打仗不睡行军床的吗?这么翻来覆去的不会摔吗?”
话落,屋里陡然陷入寂静,连窗外路过的苍蝇都能感受到屋内空气的紧张。
沉默十几秒后,在四月天里莫名渗出一头热汗的黄佑树干笑了一下,对着解予安弱弱地叫了声“少爷”。
“铺一半。”解予安语气冰冷地吩咐。
“好好。”犹如得到赦免令一般,定格了许久的黄佑树连忙手脚麻利地将床褥对折,根据纪轻舟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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