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句话后,好半天,卓情只能听到自己因为无措而产生的巨大心跳。
他们的身体还叠在一起,封重洺受伤未愈,身上总是热的,卓情喝了酒,也热。他们隔着两层不太厚的布料贴在一起,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滚烫的,会让卓情躁动的温度——但是没有。
卓情感觉身体里有股寒气,从他的胸口处向外扩张,他的神经和四肢开始僵硬,嘴唇翕张着,半晌没法动作。
封重洺突兀地动了下手腕。
金属在寂静的黑暗中发出凌厉的叮叮声响。
卓情这几天被这声音挟持,像是巴甫洛夫的狗,无法控制地对封重洺做出发应。
他回神,视线缓缓落到了封重洺的眼底,张了张嘴,听见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