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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昱让封重洺把上衣脱了,查看他身上的红疹子,封重洺是坐着的,宋子昱就只能弯下腰去看,他看得认真,没注意到胸前随着他的动作掉出来的东西。
是一枚男士素戒,样式简洁大方,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去年,封重洺回国的时候看到它被戴在薛珩的手上。
宋子昱直起身,说:“不算太严重,封少身体好,两三天就能下去了。”
从他进门来,封重洺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但他说完这话句后,敏锐地发现床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宋子昱不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顶多算是不轻不重地阴阳了对方一句,封重洺不至于这么小气。他神情不变,嘴角甚至微微笑了出来,“封少?”
封重洺背靠着床头,上半身不着寸缕,但是周身气势不减分毫,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审视让宋子昱不免踌躇,他垂下眼,躲开对方逼人的视线。
封重洺徐徐打量着宋子昱,在脑海深处搜索对此人的印象,发现在高中他就是一个透明人,除了“卓情的舍友”、“薛珩的玩物”外,找不到任何的记忆点。
但是现在,封重洺却在他身上发现了另一个特质,——“会装”,或者换一种说法,“心思重”,他已经晾了他这么久,却没见他的表情有一丝变化。
封重洺瞥着宋子昱挂在胸前的戒指,眼神很轻,一股隐隐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出,极淡的语气,问:“薛珩最近还好吗?”
宋子昱动作很轻地关上房门,门阖上的一瞬间,他虚脱般地倚在门上。
一直守在门外的卓情急匆匆过来,以为是封重洺不好了,担心地问:“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