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真这才注意到,面前郎君的衣袍上也带着刀刃留下的划痕,只是伤口不深,血液早已凝固。
“不必,你去帮着划船。”
此刻他们已坐着船只离开,徐府护卫将剩下的贼人缠住,等待着他们带来援兵,赴宴的郎君带来的小厮正勉力划着船,好让船上众人能够平安抵达,也有不少郎君加入,因划桨有限,他们便徒手拨开江水,再加上此时江流湍急,一时间船行迅速。
长风连忙应下,立即离开了。
露重夜寒,江上更是霜气横秋,一阵江风钻过,吹得衣袍簌簌作响。
容惟怀中的娇小女娘身形一颤,嘤咛道:“冷。”
那倚靠的郎君身形也是一颤,面容漫上些无措,对着对面的沈若真道:“她说她冷。”
沈若真没好气地道:“那你便揽紧些。”
见那郎君双眸一缩,动作迟疑,沈若真翻了个白眼,怒道:“盈盈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从未受过一点伤,如今为了救你将右臂伤成这样,你连为她取暖都做不到,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容惟闻言气血上涌,白玉般的耳垂红得滴血,张了张唇似要辩驳什么,在沈若真如刀的目光下又挪开了眼神,只无力地吐出一句:“她救了我,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沈若真冷哼。
说罢他用力将怀中的女娘搂紧了,鼻尖的海棠香更甚,只觉一股热流流过四肢百骸。
不过多时,远处灯火闪烁得更加明亮,已是快到岸边,船只上响起欣喜地惊呼,死里逃生的剧烈惊喜感冲撞着五脏六腑。
待得众人从船只上下来,双脚踏上岸边湿地,才有了逃生的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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