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道:“他敢这么大胆子在济江城内豢养死士,而且今夜当着那么多济江名门的面举事,难保济江城内没有比他更高的官护着他。”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殿下,今日我们的人探了探那庄子,尚未发现异样。而徐顺义夫妇白日里为徐大公子庆生,夜里徐大公子去画舫宴客,他们也未去那庄子。”
那庄子指的是上次他们在香铺,听到徐顺义夫人与盐运使洪旭辉的夫人在言语间无意说漏的。
修长的指尖在红木桌上轻点,语气冷冽,“那庄子定是他们的接头处,你亲自带人去盯。盯紧了,再走露了风声,你也不必干下去了。”
“是。”长风正色应下。
“殿下,时候不早了,属下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见容惟低头饮茶,长风转身准备出门。
“等等。”
长风脚步顿住,以为还有什么有关私盐案的吩咐,回身,低首等待下一步指示。
“先前……贺之盈送来的安神香呢?去找出来。”容惟语气透露着几分不自在。
长风错愕极了,“啊?”
容惟一记眼风扫来,长风不敢质疑,忙提步去寻。
“先前殿下不是看不上么,现下又要寻出来……我当时随手塞哪儿了来着,好像是在这里啊——”长风在红木柜中翻找,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容惟的衣物,不将它弄乱,一边低声嘟囔道。
“说什么呢?”男人冷声。
长风吓了一跳,谨慎地斟酌着词句,赔笑道:“没有,殿下,您先前不是看不上贺娘子送您的东西吗,还让属下随手丢了,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一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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