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敏锐,定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济江人之间自发而成的习俗。
贺之盈闷闷不乐地想。
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他的坚执,无非只有一个缘由——
他不想,也不愿同她放灯。
明了个中意思的女娘心石凝寂地沉到了海底。
她本以为,他今日应承了与她同游灯会,又允准了长风的离开,默许了他们的独处,他终于有所松动了。
她本以为,她本以为……是她的舍身相救,令他改变了态度。
可是,贺之盈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身旁的郎君高傲、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只能以救命之恩要挟着让他同游,但却始终捂不热他心中的寒冰,他就像是终年落雪的南山上的那棵固执挺拔的雪松,无论积再多的雪,都无法压弯他一丝一毫。
事已至此,那祈福灯,还要一齐放吗?
先不说二人现下氛围凝滞,只是她如今是个右手有伤的人,根本无法提笔写字,又怎能在祈福灯上写下心愿?
但贺之盈不愿放弃。
无论是出于她每年一定会放飞祈福灯,于上许下心愿——
还是出于她由小自大都是一个倔强执拗的女娘,不撞南墙不回头。
女娘自嘲地想,在固执这一点上,她与容惟倒是相像。
她心中顷刻便定下了注意,正踌躇着不知怎么对郎君开口,又见他将手移至腰间。
又伤口不适了?
“表兄,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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