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恂温润如玉的面皮之下满是阴私算计,那他呢,又会比容恂好到哪儿去?
手段狠厉的太子殿下喉头一滞。
女娘面上露出几丝讽刺之意,沉声道:“告辞。”
说罢迅速开了车门,从马车中钻了出去。
马车内的海棠香即刻被外头雨水卷进来的泥土青草湿味冲淡。
贺之盈从容惟的马车上下来后,也未回头去看他的神色。
站在马车外等候的霜云手中利落地将伞倾了过去,在雨中盛放的西府海棠将女娘娇瘦的身躯遮了个严实。
方才同容惟不过交谈几句,但贺之盈还是生怕朱暮蝉久等,忙提着裙摆,急急往停在路口的朱府马车行去。
朱暮蝉的马车满是娇俏熙和的情调,暖香四溢,席位上的软垫绣着精致的牡丹,窗牖上还挂了一串珠帘。
比之先前那辆暗沉沉的马车,不知温馨多少。
因容惟出现而波动的烦乱心绪,也随马车上的馨香稍稍平复下来。
而朱暮蝉正靠着马车壁看着画本子,俨然沉醉其中,压根未注意到贺之盈迟了片刻。
见表姐上了马车,朱暮蝉娇笑道:“表姐来了,对了表姐,你不是和嘉乐公主挺投缘的吗,听说今日她也会去。”
贺之盈笑容微滞。
嘉乐公主容悦,年方十六,是容惟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回容惟也怕将她带回东宫的事传了出去于她名声不利,便对外称是嘉乐公主邀她入宫的。
因她刚至京城几日,不仅在宫宴上得了皇后赏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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