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将心思剖白展露,“殿下的前半句话,我听明白了,但后半句却是不懂。据我所知,贺娘子并未和殿下有何明面上的交集吧。既然贺娘子如今在相看,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人,那么又为何不能是我?”
听到他的最后几句话,容惟下颌紧绷,眼中的怒火倏地弥漫开来,仿若要将对面的人灼出一个洞。
还在济江时,见江皠的第一面,他就看他很不顺眼。
后来又在玉石楼前碰见他同贺之盈谈话,他便更加恼怒,情难自抑地昏了头,在贺之盈小院中等了她半个多时辰,只为探明他们之间谈了什么,又做了什么。
许是郎君间的默契与直觉,或许贺之盈根本未意识到,可他却确定江皠的心思并不纯粹。
今日午后他在外处理完要务回到东宫,便立刻从长云处收到了贺之盈同其他郎君在茶楼雅间中相看的消息,而最令他憋闷恼火却是,那人竟是江皠。
他竟这样快就来了京城。
果然,他就知道,他与他怀着同样的心思。
而此刻他亮明身份警告他,他竟丝毫不惧,甚至不愿让步,他心中气急,只要想到那日抱在怀中的女娘日后也会同江皠做他们做过的亲密之事,甚至更加亲密。
他心中酸涩得就要炸出胸腔,竟立即马不停蹄地赶来江皠宅子,恰巧碰上他和贺之盈分开回到府中。
争锋起,孤傲的太子面上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握紧折扇的那几根修长的手指力道大到指节发白,他沉声质问:“江皠,你这是要和孤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