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盈一怔,他竟猜的分毫不差。
容惟的语气似嘲似讽,“他自然想赐婚,只要你我成婚,我便失了借助太子妃母家势力的可能。”
此话一出,贺之盈骤然明白过来,为何方才皇帝决意要为她和容惟赐婚,但看上去又不似为儿子着想之态。
原是为了防范容惟夺权。
天家无父子,纵然他锦衣玉食,千尊万贵,却仍旧被亲生父亲如此提防算计。
她心中酸胀起来,面色忍不住露出一丝心疼之态。
容惟见状,方才沉下去的心又缓缓升腾起来,轻笑道:“不过我不在乎他如何算计,我本就打定主意要令你做太子妃。之盈,你还记得我先前提过的日子么?方才那些花房宫人你也看到了,我已命人送了不少珍惜花卉,待到九月,你我寝殿外便会……”
她忽地打断他,“殿下。”
贺之盈不敢再听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沉溺其中,生了不该有的寄望。
此刻她甚至不敢望他神色,定了定烦乱的心神,轻吸一口气,将心中打算同他道明:“见殿下自昏迷中醒来,臣女也放心了。今日,臣女想同殿下道别……”
他的脸蓦然沉了下去,殿中瞬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半晌后,他轻轻开口,语气夹杂着微弱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贺之盈闭上眼,下定决心地开口:“殿下没有听错,过几日我会启程回济江。也求殿下,看在我曾救过殿下两次的份上,劝圣上打消赐婚的心思。”
这是她第一次同他说出“求”这个字眼。
此刻她心内如燃灭的灰烬,昨日他飞身过来以命相抵,那把短剑刺在他肩背之上,也将她从迷朦中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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