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未出几息,她眼中难得的一丝清明又再次被吞没。
看样子,现下暂且是问不出什么了。
容惟只得先将她留在窗前长案之上,迅速地避开她又要纠缠过来的双手,快步走出寝房去寻长风同长云。
他们二人正守在院门外,许是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响,二人又走离了院门几步。
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二人回过头来。
只见殿下神色慌乱,衣裳凌乱地从房中出来,二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后,连忙迎了上去。
“长云,你去带人将此处封锁好,一丝风声都不准露出去,无论是谁,都不准放进来。”
“是。”
“长风,你去打几桶凉水来。”
长风虽心下疑惑,殿下怎的和贺娘子一处还要用凉水沐浴,但现下他也不敢多问。
二人都退了下去,院中顿时只余容惟一人。
院中空旷,隋山地势较高,虽然如今是盛夏,但入夜后常有细风吹拂,微凉的风吹散了几分他心头上的燥热。
他不敢再进房中,“心眠”于她药效那般猛烈,他担心贺之盈再见到他,二人又是一发不可收拾。
到那时,他不敢肯定,他能否如方才般把持住,便索性狠下心来在房门口守着她。
在院中待了片刻,他身上的燥热已被吹散。
长风办事利落迅速,未过多时便回来禀报,本以为殿下已进入房中同贺娘子待着,怎料殿下长身玉立,站在院中的高大树下,面色阴晦,似乎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