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风来,一片叶子落入手中茶杯。
梁颂年起初并未注意,低头饮茶才恍然过来。再抬头观望时辰,已然过去许久。
茶都凉了,无论是人难寻或有意避之,都没什么等下去的必要。
梁颂年起身往林知瑶院内走去,这些天他不住在这,其中也有不想睹物思人的心思。
他与林知瑶重逢至今,关系有急有缓,总归夜宿一处。怎会料想一场春闱已九日不见,竟还要延期下去。
多日无人下榻的屋内,因下人们兢兢业业的清扫,仍无一丝尘埃。
梁颂年手指在背墙的雕木花展架上慢慢划过,而后是同材质的雕木花书架,最后拐了屋子的半个圈,落在了窗前桌案上。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笔架墨宝尽在,上好的宣纸平铺于桌,面上两行字赫然闯入梁颂年的眼帘。
他先是一顿,再骤然回神儿,猛的将纸掀起来,撕碎,想来仍是不解气,便又在落地的纸上踩了两下。
“原是我来得晚,爷有气尽可责罚小的,何必损这一张纸。”
梁颂年抬头见金花来了,冷笑一声,“我几日未归,你该是见了这纸的,如此便知气我的另有其人。”
金花心里清楚,面上却不能顺着说,只道:“虽自幼跟在夫人身边,却也只说得上识得些字,可不敢言懂诗文。”
梁颂年知道她的性子,哪怕主子不拿自己当主子,她也是有礼有节的拉出尊卑,向来不会逾矩。
所以,他不必费口舌争论林知瑶这气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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