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衙的人才作鸟兽散。
梁颂年一干人虽与林知瑾等是各有任务的两拨人,但同逗留承阳县,又是公差,按规矩亦是宿在驿馆。
林知瑾从府衙出来径自上了马车。
梁颂年见他走得急,定是不想与自己有所交涉,赶忙与自己人交代两句,快步跟了上去。
“梁特使没有自己的车马么?”
林知瑾刚一坐稳,便见梁颂年撩帘进来,他虽厌烦,却不好失了风度,只用冷言冷语作驱赶之意。
梁颂年既来,自是没这么好打发,“同路而去,林中丞顺便载我一程罢。”
林知瑾道:“我所行简陋,不甚方便。”
梁颂年不请自坐,索性不接他的话茬儿了,又见林知瑾脸色愈发难看,忙道:“下官叨扰所为公事,还望林中丞担待片刻。”
林知瑾闻言,脸色却有好转,抬眼问他:“既是公事,便直说。”
“适才部署诸事,陈县令不经意间总要问过林中丞的意思,且不论职责有别,林中丞身属御史台,如此,是否执法犯法?”
林知瑾没想到梁颂年竟说出这番话,一时应接不暇,心下窝火三分,怒而反问道:“梁特使观察入微,近日更得圣心,下一步可是想谋御史台的职了吗?”
“林中丞多虑了。”
梁颂年放低姿态道:“无论您如何看待我,私下我仍要称一声兄长,总不会有意惹大哥不痛快。”
他说这话,林知瑾更是烦,刚欲开口,便听梁颂年又道:“只是陈县令之举,实难不多做设想,略一思忖,想必其有求于兄长,敢问是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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