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这位是县衙派去赈灾营的医者之一。
为他引路进来的正是多日不见得银花,想来是刚刚自己危在旦夕,好不容易恢复了意识,她便赶忙叫大夫进来查看。
“诶呀,您这怎么还拿着药罐盖子,”银花边催着人进,边拿过对方手上的物件儿,“您先紧着瞧病人,我去给您看炉子的火。”
她说罢,转身出去了。
林知瑶也应身起身,胡乱抹了把脸,虽见梁颂年醒了过来,仍向老大夫询问道:“徐伯,他的命可是保住了?”
徐伯虽只是县城的医者,却是祖上的产业,自幼便学习药理知识,不比那些声名在外的大流名医,但也有经验丰富的真实力。
“能醒就都好说了。”
徐伯说着上前将梁颂年轻轻挪动,眯着眼睛看肩上被血染透的药布,转头招呼道:“麻烦梁夫人将桌上的木匣子拿来。”
林知瑶巴不得自己能帮上些忙,听到吩咐,迅速来回递上东西。
梁颂年脸色苍白如纸,虽清醒,不甚疲惫,实在没力气询问任何,索性闭目养神,任大夫摆布。
此时已天光大亮,承阳的大火灭于城内,废墟烟尘盘旋高空,随风去追了林知瑾连夜奔波的马尾。